Thursday, December 20, 2007

極微

忽然,發現今天也許是我一生縮影。燦然出生,愉悅進入公司。卻越來越不知所措,接不上榫頭,駛不直軌道,操何事竟都不對勁,血液亂流,糞亦斑瀾,又要接受金錢壓抑,拖延下班時間,另一個靈魂錯置,想往電影院鑽卻又打退堂鼓,回家又看起柏林天空下,命運般的就是知道今天應該看這部,卻又無法專心觀賞,心飄忽好似後陽台有鬼。張大血盆口端望著我齊整房間。直到死前聽著鬼哭神號的美麗音樂,終於閉目,含恨而終。

Saturday, December 08, 2007

假文青

不管哪個時代永遠不缺文藝青年
文藝青年不等於文藝腔∕文義青年憤怒嗎?
假文藝青年∕實際上是文藝青年在反思∕本質上還是文藝青年
假的∕是一種反叛性的自我解嘲∕
很存在於年輕人的骨子裡的

1207

今晚一個人到地下社會聽了假文藝青年俱樂部(FLAT Club)和Monkey Pilot的雙拼表演。這兩個團已名氣來說,顯然是後者勝出,但今晚,我是衝著前者而來,只不過是因為,主唱是以前認識的學長。假文藝青年俱樂部(FLAT Club),以最常見的四人搖滾編制,把玩龐克∕後龐克的音樂,有點90年代台灣地下樂團如骨肉皮的感覺,但主唱Zara的詞與我以前認識的他相去不遠,只是似乎較為普世了些。因為是歌詞吧。但歌聲,他的峰迴妖嬈的嗓音,與他說話的音色大相逕庭,要不是之前已聽過網路的mp3,在現場必定會揉揉眼睛想說我該不會認錯人吧。吉他手Ian取這名字,想必十分喜歡Joy Division吧。

表演本身很不錯,Monkey Pilot的主唱聲音厚實,整體技巧以及台風都頗純熟,只是少了些原創性,以Post-Grunge∕Morden Rock的曲風抒懷一些生活上的壓力,在現場聽來氣氛倒是蠻好的。相較於Monkey Pilot,FLAT Club就顯得在技巧上有些奚落,但吉他與貝斯的旋律線,均十分誘人,曲式編排上也都還OK,曲風定位鮮明,雖感覺尚未完全走出自己的風格,但藉由Zara的詞,已十分具可聽性。只是Zara的歌聲走音不是問題,咬字也無關緊要,但感覺上是似乎聲嘶力竭用盡氣力卻仍保留了什麼欲迎還拒,你可以再放開一點的Zara,再開一點,不會太做作,也不會太過火的。看到一半忽然覺得,Ian有如Jonny Greenwood般的身影,而Zara則有點Suede的感覺,眼前人頭鑽動煙霧瀰漫,又臭又舒服。


開唱前的10分鐘我還在海德格與沙特的不和辨證中掙扎著,頗有點擔心以疲憊的心靈去聽表演不知會有何下場。下場就是,聽著聽著,就不累了。

Thursday, November 29, 2007

金馬影展:: 亡命英倫 / 1208 全民開講 ::

上週六開始看金馬影展,很快的到今天已看六部片了(加上特映場的舞妓哈哈哈)稍微做個紀錄,當作中場休息吧。

週六一大早和V同學約在”那個”六號出口,本來以為會是溼冷的天氣,沒想到走出捷運站,開始溫熱,甚至太陽都出來拋頭露面。當天有兩部片,第一部是上午的亡命英倫,以及下午的1208全民開講。

亡命英倫(England to Brighton) ★★☆☆☆
一對父子關係的崩裂,與另一對母女關係的形成

在對英國獨立電影獎頗為陌生的情況下,原本十分期待這部2006得獎片。然而,個人覺得是塊雞肋。觀影手冊中介紹文提及本片影像之凌厲猛烈更勝「猜火車」的形容,可謂誇大不實,在我看來,猜火車雖比亡命英倫早十年拍攝,但感覺上,亡命英倫所刻劃的年代與手法卻比猜火車陳舊十年。本片所探討的議題並不新穎,以性、暴力及戀童癖為主題者不在少數,若論本片手法尚稱凝鍊成熟,氣氛節奏掌握到味,但卻看不出任何足夠成為去年享譽英倫的獨立影片所應有之特出,徒留許多欲蓋彌彰的無力。

本片故事發生在24小時內,夾雜兩段倒敘。妓女Kelly受皮條客Derek之託,要在幾小時內找到Loita式的年輕女孩,供年邁富豪Duncan行淫,Kelly很幸運的找到正在路邊死裡活氣屌兒郎噹要錢的Joanne,半拐半騙的讓這位12歲少女進入Duncan的豪宅….。另一方面,透過另一段倒敘也得知Duncan那位看來嚴肅又悲愁的兒子Stuart正在尋找Kelly與Joanne,而透過他逼使Derek去追查的手段,不難看出其黑道大哥背景…。

影片之初,即是Kelly與Joanne逃亡的開始,兩人從公共廁所飢寒交迫到坐上火車,從倫敦往布萊頓友人家避難,然而由於Kelly一時疏失將手機放在友人家中即出門阻街,以至Derek及其同伴(忘了名字)循線找到布萊頓,並順利抓到Kelly與Joanne。同時Stuart也驅車前往,三組人物即將會合。在等待Stuart的過程中,也慢慢揭開原來他們將老富豪去勢。最後Stuart及其手下將所有人帶到一快空地命令Derek與其同伴絕坑,顯然是要將Kelly與Joanne殺死之後就地掩埋,在等待絕坑的同時,Stuart看似暴風雨前寧靜而溫柔的與同處一車的Joanne細聊關於Duncan的過往。此時我們也才知道原來Duncan後來失血過多致死,而顯然Stuart對於他的父親是一種既懼且恨又似乎尚存一點親子之愛的複雜情感,終於坑掘好了,究竟結果怎樣,相信並不難猜,在看到Stuart命令Derek掘坑時,即已可看出導演欲如何安排劇情的節尾,儘管我不願意看到又一次大逆轉的結局,而是希望得到一個沉重痛擊有力的Ending,但是沒錯,最後在Stuart瘋狂吶喊:”我父親已死,總有人要為他的死付出代價!”之後舉槍向Derek與他的同伴狂射。同時我們看到,Duncan死時,Stuart即靜靜的坐在他身前的床沿,凝視這位對他造成深刻影響的男人逐漸脫離這個世界。最後藉由Stuart拿錢給Kelly送Joanne回外婆家,影片結束在一個溫暖的擁抱之中。

本片劇情賴以行進的動力就在於Kelly與Joanne畏罪潛逃的恐懼以及Stuart復仇的渴望。但最後恐懼獲得暴力的解救,而復仇中最應該為Ducan之死負責的人應是Ducan自己與Stuart,但死的卻是兩個庸庸碌碌不知何以忙的皮條客。在我看來,導演應是想表達對於現今英國社會道德淪喪及底層陰暗面的看法,她不知道誰應該為這樣的社會悲劇來負責,一如片中Stuart所言,該有人為其父之死付出代價。而付出代價的同時也展現了恐懼與復仇之荒謬。

如此說來,本片應該是部立意良善,格調不凡的影片,然而導演用以包裝其想法的故事/事件,卻在在露出少年老成的匠氣,如Joanne在逃亡過程中,天真爛漫不顧逃亡危險地奔向海灘尋求一片開闊,以及在布萊頓市區同樣置逃亡死生於度外地玩夾娃娃機的片段,皆令人感到了無新意。此外,整部電影欲營造出處處張力的懸疑感,而最終死亡的卻非原先觀眾設想的對象,以達到出人意料結局,正是這樣的企圖導致影片的力量虛了,癱瘓了。

再者如片尾,Stuart忽然從一個悲愁憤怒撲克臉黑道大哥,轉變成施捨與慈善者,詢問Kelly是否有錢,並掏錢出來幫助他們,頓時影片從黑暗之間撥雲見日,我們或許可以說這是因為他疏解了與父親之間錯綜複雜的矛盾關係後,解開心結的一個必然結果,然而此段劇情動機設計卻如此矯揉造作,令觀者如我感到無比噁心。

只能說這是一部瑜不掩瑕的最品,導演的出發構想很有可塑性,而他的確用了心企圖實踐這個構想,這部份絕對值得我們給予這樣一位獨立製片導演全心的尊敬,可惜的是,他採用的手法及象徵性的劇情行為迫使劇情行進產生突兀而並不優秀的效果,以至於在欣賞影片的過程中,不斷感到可惜。我寧願看見的是真誠有力的黑暗,而不要看到虛浮蒼白的光明。


1208 全民開講 (12:08 East of Bucharest) ★★★☆☆
有了前部片劇情介紹篇幅太冗長的經驗,決定以下都輕描淡寫了…。

本片結構可分為兩大區塊,前五分之三為三位主要角色的生活背景之敘述,後五分之二為三位主角進入電視攝影棚錄製談話節目,並將所謂真實還原得體無完膚的過程。基本上還算可以一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多笑點都不覺得好笑,大家笑得很開心,我卻笑不出來。看完後直覺會想到馮光遠拍的「為人民服務」,不過雖然都是以政治為主題,也都有談話節目的橋段,而兩者片尾也都從眾聲喧嘩與混亂中冒出一絲凜冽的寒意,但「為人民服務」以戲謔諷刺台灣政治,笑鬧俗爛兼有;而本片1208全民開講,則以舒緩的步調慢僈揭露整個過程,至最後談話節目雖然具有形式上的劇情崩裂,節奏卻仍舊舒緩有致。其中呈現羅馬尼亞平民百姓的生活,也讓我這隻井底之蛙見識了一下,而對於在羅馬尼亞中國人的種族歧視,則又讓人不禁想起台灣人對外來民族的偏見。而值得一提的是本片開頭與結尾以路燈熄滅與亮起做象徵,不僅畫面優美,且巧妙串聯起革命這個主題的意義。

Sunday, November 04, 2007

史楚錫流浪記

Stroszek, 1977, 115min, 35mm, Color, West Germany

前幾天趁著最近忙裡偷閒的空檔看了荷索的史楚錫流浪記,本來想寫篇完整的影評,但實在因為才學有限,只能寫寫觀影心得了。而由於以下有提到劇情節尾,因此若還沒看而想看的人可略去本篇。

誠如大部分人對史楚錫流浪記的印象,荷索在本片的確對資本主義高聲抗議,然而在這背後,更是人性脆弱的展現,不論權力兩端的敵對者雙方,或者不管是處在剛從納粹世界被解放的西德或是瀰漫著自由主義資本體系的美國,渺小的人類在大環境的輪轉中,都只能攀爬於車痕上苟延殘喘,生命歷程如何發展已無關緊要,因為最終都只能是時代的灰燼。

片中主要角色各自擁有悲劇的命運。對於當初在柏林飽受欺凌的史楚錫等人,遙遠的美國無疑提供了一個烏托邦式的幻想。然而幻想終歸是幻想,當最後發現理想國的真實生活,也存在著看不見的深淵,所有痛苦將反噬匱乏的心靈。於是解放後的妓女重操舊業,年邁卻意志堅定的Scheitz鋃鐺入獄,而單純美麗的Bruno則在光彩絢爛如童話般的纜車上結束自己的生命。三段卑微的人生各奔東西,也消失在無限上綱聳入雲霧的纜車中。

影片敘事結構十分簡潔有力,在平鋪直敘的故事裡,處處充滿具象徵性的符號,尤以動物來比擬資本主義中盲目行動的人類最為人震撼,在柏林時歌聲嘹喨、冰雪聰明的九官鳥,一到美國馬上因為"制度"的關係被扣留,令人嗅到之後悲劇的開端;而片尾那隻一看到光就跳到就跳到玩具就火車上的兔子與跟隨音樂起舞的雞,更是視覺上直擊觀眾心靈的一記重拳(不過此時的配樂卻是異常神經質的歡樂乖覺)。這裡有趣的是,不禁會讓人聯想到喬治歐威爾的"動物農莊",以農場裡動物間的關係來諷刺共產主義的權力腐化,荷索在此處卻以同樣的符號來操作不一樣的心態反芻。

除此之外,片中還有許多值得玩味的地方,包括由監獄釋放當作開場、熱心自費購買金屬探測器以尋找湖底陳屍的Clayton、非主角的印地安工人Ely卻大量出現在電影海報及DVD封面...等,都是一些可以細細咀嚼的點。

另外,荷索在片中運用兩種音樂交錯烘托,在柏林時期,主要是由史楚錫的街頭音樂與些許古典樂交織而成,片中的史楚錫便說過,即便鋼琴的聲音不準,總比沒有來的好,如果沒有這些樂器,他甚至不知道要怎麼活。到了美國之後,在天橋上他心情愉悅的吹了吹那隻四嘴小喇叭,似乎在告訴美國他來了,而隨著接風的Clayton載著他們一行人逐漸進入威斯康辛後,音樂也隨之轉變為Chet Atkins的鄉村樂,是那樣柔和舒服的夢幻之音,也更增添了這場美國夢的虛假對比,亦或更像是在為資本主義笑裡藏刀的陷阱做見證。

有關本片在製作過程中最直得一提的就是,荷索啟用大量非職業演員,而且都以本名呈現,其中飾演史楚錫的史楚錫,在現實生活中正像片中的他一樣,是個社會邊緣人,以流浪歌者的身分淪落街頭,或許你會注意到他臉上始終掛著一股顢頇而迷人的微笑,但在那笑背後卻是一個經歷許多苦痛又無奈的靈魂。他的母親是一位妓女,生下他並非其願,也因此史楚錫自幼便不受母親的喜愛,更且在幼年時期被母親打傷耳朵,導致他的聽力受損,這也使得他在拍片工作期間,荷索常須對著他大喊才能順利進行。

由於Joy Division的主唱Ian Curtis在自殺前那一夜看了這部影片,如此悲傷而美麗的連結,讓人不得不與史楚錫一同走這一回。而甫於今年上映的Control,特別帶到Ian於死前那一晚看史楚錫流浪記的一幕---房子被拍賣時,那位拍賣官上校以口技式的拍賣報價來摧毀史楚錫最後一絲希望。當初在看Control時不明所以,只能把這段口技與Joy Division首演前John Cooper Clarke的Chickentown唸唱作回應,沒想到卻有絃外之音,亦即以史楚錫最後一絲希望的破滅來詮釋Ian死前的心境。也是在看了本片後的另一番感慨。

在距離這部片首映30年後,終於有幸一睹,雖然有些對於資本主義批判的面向較單一,但是對於人面對大環境的無助感,仍舊數十年如一日,所有人建構出來的制度不斷推使人們向前,不論是既得利益者或是被剝削者,都被時代的巨輪無情的輾壓,人類如螻蟻,如死水,像Cube (異次元殺陣)中所說的一樣,所有人一同打造了這個世界的樣貌,但是沒有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只能被自己創造出來的事物奴役,若你想跳脫出來,即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史楚錫。



小夜

國二時曾經寫生過的清大建築,印象中十分清僻的所在如今卻燈火輝煌。

在經歷整個沒有新竹的十月,這個週末終於抽空回去一趟,剛好1103 是好友V的生日,同時找了W一起吃了頓晚餐。原本我們打算到上次印象滿分的清大蘇格貓底,而在壽星遲到的情況下,我和W繞了半圈夜幕低垂的清大後,準備先進蘇格貓底等待今天的主角,沒想到老闆從昏暗的店裡蹦出來說:我們顛倒營業,週六不開,改周日晚才開。真是性格。就這樣我和W很茫然的聽從了V的建議到附近一家不吃蜘蛛的"知豬人"聚餐。 席間我將V托我買的Fuji FP-100c底片交給他,他也很自然的(搞不好是很迫不及待的)把Polaroid給掏出來試拍,可惜在沒開閃光燈的情況下,第一張作品以全黑告終。之後吃完飯我們決定到市區續攤,而由於的弟與妹將他的機車騎走,也造就了三貼橫闖大新竹的壯舉,據說有回到高中的感覺。 之後我們到誠品旁邊的Lavazza咖啡店,希望可以多拍點照,不過就在V請老闆幫我們拍合照時,看似難以相處的老闆,露出羞赧的表情,委婉告訴我們基本上店內是不准拍照的,但若只是為了留念,他不會徹底禁止,但要幫我們合影卻是點點點的萬萬不能了。當時的氣氛尷尬得好笑,尤其V手上拿著的是那台碩大的Polaroid。而一邊喝著咖啡的我們,一邊聊聊近況,雖然也許近況不見得很好,但和老友出來吃飯的感覺真得不錯,尤其是在\稍晚要搭火車回台北的情況下,夜色與燈火,笑顏與長大的煩惱交錯,嗯,堪堪是個愉快而美麗的夜晚。


V。老梗的遊戲。

V眼中的我和W

V n' W

Monday, October 29, 2007

河岸流言

曾經難以想像的時空竟然就這樣過去了
胼手胝足慌張失措,嘻嘻哈哈。
1028 of 2007 下午4:30準時於河岸流言集合
直到表演前我們連團名都還沒想出來
結果最後竟然用了 本來是個冷笑話的 "伴手禮"
好像走迷宮似的以出口逆推路線否則難以接受

彩排時整體還OK 也許是因為七天前有先去Open Jam
不過我的solo卻有點問題
像是把一個字寫太多遍 寫到字不像字的感覺
而如果昨天是一首詩
那麼彩排完到上台前的這段時間是詩眼
然後買晚餐亂說話 以掩蓋上台前錯綜複雜的情緒
拍照說笑偶爾拿著吉他再練一下
表面上固若金湯 但心情起伏流動其實很晃蕩
有人聊天 有人補眠 討論者有之 笑鬧者難免
偶爾到海邊的卡夫卡刺探軍情
因為發現外頭排隊排得很長 不過是衝著樓上Tizzy Bac來的
於是討論如何應付如此高強打對台
1 改自己團名為Tizzy Back,
派學弟到一樓告訴大家Tizzy Bac 在樓下-鐵道轉換器法
2 直接放棄跟著到樓上去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法
只是沒想到 一切都多慮了
當開始進場後 陸續湧入的人潮的確嚇到我們
最後整個地下室擠滿觀眾幾乎沒有轉圜餘地
一堆沒有座位的人站著頂著熱鬧非凡
真是始料未及

本來不覺得有何緊張的我
上台後竟手汗 直流
原來是表情一直在欺騙內心
表演過程中看到一些熟人在台下
覺得好像以前
整場表演每個人都多少有點凸槌
我的三段solo都跟原本設計的有點出入
後來朋友說還好 不過還是覺得很可惜沒能彈完整
另一位朋友則是很中肯的說我表情看起來很緊張
應該就是一種手足無措吧
曾經以為這是很大的
等到靠近時才發現原來不過就是這麼渺小
你越近距離看他越清楚細微
而失焦的輪廓總是會模糊開來

表演完後心情一片空白
等到叁劈表演到一半才開始複雜起來
許多情緒紛紛浮出水面
結束後團員也紛紛離去
就這樣結束了
很過癮嗎
似乎不如想像中那樣有感覺
但是很感謝
感謝好友給我這樣的機會能上台表演
也算是人生中一個紀念品
感謝來看的朋友
感謝分裂人格喜悅分割 感謝斷了線的風箏

Sunday, October 28, 2007

前一個晚上

10/4第一次在Pezen家meeting小練時 聽說他家前面的視野幾個月後將不再 還蠻難過的


然後放空
把今天和之前練團的照片放上來
練團其實很好玩
可是自己沒練好的話就不好玩了
還有click如果做不好的話 就更可怕了 哈哈
回想起20天前第一次在怪痛到現在
感覺差異性很大 經歷過很多事
整個環境改變 認識幾個新朋友
不過也只是點頭之交
這個月這樣走來 是頗有壓力的
一直懸浮在空中的感覺
2007年的10月 真的是很戲劇性的一個月
我只能這樣說了如上
希望明天表演順利
peace


10/22練團



主唱這張超有流動感



10/27 表演前一天落枕的黃金鋼琴手


練團 請學弟幫忙拍



燈光好氣氛佳

Thursday, October 25, 2007

放逐 :: 東 :: N23 E121


1018四,早晨裹著朦朧睡意來到松山車站,準備前往東台灣。如同往常,拎了瓶貝納頌,佇在月台上,還能感覺到早秋的涼意,整個宇宙當下的排列組合,適切的讓自己顯得像個遊魂,好比可以編織一段鐵道的那種,於是輕飄飄的除了列車的煞車氣味,還有對不準視線的窗格,以及裡頭一扉扉的臉龐。我並不擅長從每個旅客(孤客)的表情辨別心事,我只是很專心又很自私的埋首上車對號入座。這是一趟即便因為工作出差也輕鬆愜意的旅程。

車上等著我的是此去同行的三位大哥,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一起辦事向來愉快。開往東部的列車,永遠是如此清雋,川流沿著撕裂時間的山谷,一廂情願的人們,度過陰遠的天際,落落寡歡的田園,灰白而潔癖的砂石,以及如夢般的海岸線。就這樣,趕在正午之前,列車於花蓮挽了個終止式,激起飛揚的塵灰。

我記起楊牧在書裡告訴我,他在花蓮中學看漁人日落的過往,我記起,還有我自己,在高中畢業時到花蓮親戚家照顧當時病臥靜養的外婆,並且在那邊,第一次學會撥弄最簡單的兩個吉他和弦。花蓮對我而言是這麼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離開月台,我們一行四人幾經波折,從後站經過長長的觀光隧道,通往前站買回程票,再避過睡眼惺忪的看守人折回後站出來,迎接一整片忙裡偷閒的虛懷若谷。久居城市的人們是很容易為了一點綠意而滿足的。彷彿自己正行著光合作用般,莫名快意的四個人,在後站隨著停格的流光,等待果陀的到來。

果陀很快就來了,開著廂型車,很大方的載著我們到了下榻處,並且也是研習會場所在,那是個風景優美,位於三條山脈交會的小平原上,標榜栽滿各種香草並產製精油的小型度假園地。我們的住所在小木屋的二樓,十分舒適而黃澄澄的溫暖房間,恰與窗外黯綠灰藍的景緻縫合成美麗的水彩。 在開放式的庭園餐廳用過午膳後(相當豐富的香草套餐),我們在園區內寬闊的草坪上散步,並且與不知來自何方的四隻狗兒玩耍,大夥恣意捏造他們的生平,寫小說似的亂點鴛鴦譜。遠離塵囂的心可以為了很小的樂趣而開懷。

在下午進行活動測試後,我們回木屋稍事休息,並且討論要為台北的朋友們購買哪些精油紀念品。言語在一陣昏昏沉沉後,發現自己醒在充滿精油刺鼻味的床邊,此時夜已迫近,加了件附有帽領的黑色棉衣出門,我們騎著久未上油的自行車離開園區到街上覓食,也許是地處偏僻,唯一的一間麵館又不巧歇業,我們繞了一圈後決定返回園區用餐。途中經過一間人氣頗旺的小雜貨店,便順道購買些零食,泓源更買了難得在這種小店可以看見的”紅龜”。雜貨店的牆上掛著久不見的反射鏡,站在鏡前,彷彿對著一色色的貨品們告解,大家同在諾亞方舟上呢。

夜晚用過與午膳十分類似的套餐後,山中的睡意來得特別快,就連隔壁民宿那隻精神旺盛,如九官鳥般變換多種聲響狂吠的黑眼圈狗兒也休息了,這是第一個夜晚,靜默在看不見滿天星星的花蓮蒼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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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公事結束後,我們一行四人即離開會場,撇開下午的演講,到市區遊玩。也許是卸下了辦事的壓力,大家逐漸放開了胸懷,先是去飽餐一頓,雖然錯過了周家餃子,但仍吃得不亦樂乎。餐後沿著街道,踅至救國團附近轉入花蓮港旁的海岸,即將到達沙灘處時,發現路旁有一間出租自行車的小店,佈置得十分”原生藝術”,掛滿各式浮標海球及滿面塵霜的收藏物,我與泓源兩人還偷拿工具拍照留念,希望主人對於這種觀光客心態不要介意,我想到一種不負責任的說法:我們也成了"原生藝術"的一部分,哂。

下至海灘處,面對天與海、砂與石的交會,我們就像隱身在封答那(Fontana)的割畫作品裡,毫無疑問把心與肺掏出來還給這一季的波瀾蕩漾。我偷偷撿了一顆略成方形而紅裡泛白的石頭塞進口袋裡,心想,這不正是無賴的那顆石頭麼 ( 請參照Pavilion Death, 無賴與瘋子篇 )?在海邊,你會覺得一切都好無所謂,是莊子也好,耶穌也好,人就是懶洋洋的也無關緊要,因為藍天會概括你,碧海會詮釋你,渺小的我們即便放空思緒躺在海潮上,都自成一種意
義。

與海岸迷亂了一陣後,我們沿著旁邊的自行車道走著,一邊聊天一邊拍照,途中泓源提到他曾經來此出外景,卻正好碰到情傷,於是一個人脫隊在花蓮四處遊蕩聊以自懷,也因此對花蓮有點熟悉又有點感傷。我想到一些事情,想到一種輪迴,不見得放諸四海皆準,也許只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的竊竊私語罷。

就這樣,走了約兩公里漸漸感覺到疲累襲來,於是我們離開自行車道,轉往大街上走去,經過亞士都飯店的海景餐廳,溜過街角的國旗浴巾,躲過美侖教會的堂而皇之,毓睿很細心很挑剔的招了一輛比較新的計程車,我們於是一陣風似的又回到初至市區的路口。在離不開城市的人慣常會去的街腳咖啡店坐了一會,吹拂一種不擁擠的都市風,享受山海小城的細細溫暖。席間,店裡放著90年帶的國語流行歌曲,忍不住我跟著唱和起來,彷彿花蓮不曾經歷過千囍年,而我又回到十年前的那段歲月,一切是這麼的純粹。哼著熟悉的旋律,滿載懷舊而故作惆悵的情懷,我們沿街採購回程前的伴手禮。

隨後,大家吃了當地著名的蚵仔煎,並趁著離去前最後一小時,在車站對街一間二樓咖啡簡餐店—塞納河畔坐了一會。我點了蜂蜜檸檬後,挑了一本平常不太會翻閱的商業周刊來看,正好當期講到孟加拉的鄉村銀行,雖然之前就聽說過,但總是沒有多做了解。在看完銀行創辦人尤涅斯(Muhammad Yunus)的故事後,覺得自己被觸動了什麼。向來偏左的我,其實也了解資本主義的不完全邪惡,但如何在左右光譜間尋找出最恰當解決現實社會問題的平衡點,一直是個癥結。學者教授容易囿於學術理論的架構去解釋社會現狀,而不是因現實生活來創造理論,更遑論那些政客或商人會替貧者尋找出路。尤涅斯令人動容的地方在於他能夠拋棄自己原有富足的生活,堅持為窮人創辦銀行的理想,我認為他在某程度上比宗教更能解救世人(當然若要討論他在解決窮人的經濟問題後,是否又會面對其他層次的問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或許尤涅斯是這趟花蓮之旅的最佳句號,他激起一種平和又昂揚的姿態,一種旅人渴望的回歸,一種不侵犯的陪伴。告別正要開始夜生活的花蓮市,坐上直達台北的列車,窗格外的黑夜照映著累而不疲的容顏,車身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晃,我的心情也隨之餘波盪漾,久而久之,把窗外的天地與車內的自己,鑲嵌於永恆的行旅與終站之外。

空蕩的花蓮後站一位先生躺在椅上,歡迎我們來到太魯閣

園區的草坪及隔壁的民宿

頗有歐式風情的民宿

一色色的貨品像擠身諾亞方舟,兩個人類煞有介事的想趕上這場盛會

可愛的海邊小店 來這邊的人應該都會印象深刻吧


Wednesday, October 24, 2007


為什麼,每次玩數獨都無法撐到最後一刻全對。
總是在中途便與正解咫呎天涯,腦的運作殘響。
是不是耳朵旁有太多聲音。
是不是眼球上有太多焦距。
是不是一旦錯了,
就話不投機的越離越遠。

套一句村上春樹的話
像對不準的描圖紙,一格一格漸漸錯開。

當發現永遠回不到原點
才懊惱的對著空格凝視
凝視這曾被你填滿色彩如今卻空蕩蕩的方格
一如省思這一生回頭張望的漫漫長路
享受這後悔的曼妙滋味

於是
背著上帝的眼
偷看藍鬍子的解答
像預知你我的死亡紀事

於是
重創靡靡之音的欣然接受
這局部豪大雨的記憶區塊
發配到邊界受軍事再教育

於是
絞盡腦汁離開死胡同
投入銀河去找噩夢
找來妳臨去秋波的虛無眼神




Monday, October 15, 2007

Happy Birthday


Happy Days fade away with your Birthday
Even now i can't really touch the perfect day
and the laughter and the Betray
Those fairy tales seem to be far away
Drink some wine and celebrate the solitary you left
with speechless vacancy gray
out of no less than an pure Bless

Monday, October 08, 2007

2007.10.07

好不容易練完團走出橘黃色的空間
嗅到雨後喧嘩的氣味
感覺自己似乎鬆了口氣
這幾天實在太忙太累太痛太憂傷的大雨及風暴
本以為回了那自閉的小房間可以稍微休息
但見到你的事物
卻又潰堤
原來用練琴的壓力來壓住傷痛
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我也許知道什麼是過度期
也或許知道秘密是心底的藏書票

直到現在仍覺得一切像場夢
夢醒了 我是個準備上學的小學生
住在新竹老家的二樓后座
一個人 對著窗外的慘綠田園詩意雨點凝望著
想不起夢裡你開口說過的話

忘了 馬不停蹄的憂傷
忘了 all apologize to Jennifer's sorry
忘了 一望無際的透明天空
忘了 一季又一季的撕裂與爭執、笑意與哀愁

忘的了嗎?

永遠在夢裡是美好的序言
永遠在醒來時成了卡夫卡的蟲





Sunday, September 30, 2007

My First Johnnie Walker Red


只因為那一句
i'll fake it through the day with some help from jonnywalker red

elliott smith
你那憂婉動人的miss misery
讓我人生中第一次想飲酒
也終於在昨天
在寬闊的內湖科技園區
無預警的 卻也很應景的
走進一家順眼的超商
什麼都對了

我可以感受到晚風
一點點幻覺的雨絲
很宿命的 付了錢後揚長離去
第一次主動的想嘗試杯中物
一定要以miss misery來下酒
音響裡你的後悔的嗓音

漂浮在空氣裡
我扭開瓶蓋
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酒氣
與你的歌聲纏綿在一起
我飲著你 飲著酒
小口小口的啜飲
又似乎小心翼翼的啜泣
那 辛辣 詭變 刺痛 像人生的滋味
衝撞著味蕾
我感到淚腺有了反應
我感到又幸福又悲傷

有時候
會喜歡把自己陷於一種淒涼才優美的情境
在那樣的可能世界裡
緩緩的 逆著風 冒著雨
才能越唱越響亮胸中的積鬱

Friday, September 07, 2007

Lost Control

終於在今晚結束這一次的聲音影展
在Joy Division令人心絞的殘響中結束了
不由得要讓我跟elliott smith借一天給Ian Curtis來佔據我的耳膜

這次看的幾片都很不錯
Control以頗為平實的手法呈現出joy division那種深沉寧斂的風格
不溫不火的將一些幽默的點容入在電影中 十分的流暢
配合詩意的自白,痛苦的自省, 宿命的自毀 ,
點出Ian Curtis最終導向自殺的悲劇性格 ,
飾演Ian的男主角Sam Riley表現不凡,
把那種病痛纏身又深受感情煎熬以及面對公開表演的壓力掌握得很好,Sam本身也是樂團10,000 Things的主唱,而他剛好是在Ian Curtis自殺身亡的同一年1980年出生,僅在他死後50天。
片尾Ian屍身焚化後的黑煙逸入天空令人不勝唏噓 ,
他解脫了嗎?

1他真的愛Deborah嗎?還是只是習慣?是佔有慾嗎?
2他真的愛Annik嗎?還是指是新鮮?是自毀的動力嗎?

哀。


另外阿根廷前衛作曲家Mauricio Kagel 導演的 反命題/雙重奏/獨奏 三部短片也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聲音與影像的實驗是我認為本次影展最傑出的影片了
在影像掌握上與音樂搭配的絲絲入扣
其流暢度與結構彷彿他的音樂一樣
但音樂與影像又同時獨立的各自實驗
十分有趣
其中也展現了有聲/無聲的交疊意境
以及影像與聲音錯置的手法
是個人非常喜歡的作品

影展中法國導演Thierry Kanuff的兩部片魏本與巴卡
本來是衝著魏本去的,但是後來卻覺得巴卡值回票價
展現出原始音樂的生命力
導演的影像頗有意境
黑暗中火光閃爍的意像一再出現
除了用來表現魏本在黑暗中因為點菸的而被美軍誤射
也在巴卡中展現了火的生命力

…….

夜深了 剛剛寫到一半還地震了
晃得蠻嚴重的
希望別要有什麼災情





Monday, September 03, 2007

grey grey grey

Monday, August 27, 2007

星空上的書櫃

Imagine you have the sky at night…with all the stars
Than you put the bookshelf on top of it
                        By John Zorn


下午駛著上午新過戶的Fighter150,到中山北路的光點。一個不太有說服力的地方。一個影院聲音設備不及格,卻裝潢附庸風雅的地方。

我很有經驗的挑了個靠裡牆的座位,比較不會在狹小的空間裡被前排人擋住,也許是因為本片是關於前衛音樂家的紀錄片,人數較少,反而可以舒服的看電影。不像下一場蘇古諾夫大排長龍,台灣認識John Zorn的人畢竟還是少數。暖場的音樂十分不搭的播放著花草搖滾,心理想,等一下這片花草就要被Torture Garden了:)

本片架構或可分為三個面向,一是導演Claudia Heurermann自身的角度及故事,二是John Zorn的言談,三是導演加John Zorn所展現出的新火花。

在這部片中John Zorn始終不像個真人,時而出現在Monitor中,時而出現在電話裡,甚至從拍攝過程中消失。拍攝者與被攝者在影片中交疊出現,發展出新的故事,而此故事被獨立出來,一如John Zorn一再強調的:他的音樂不是他,就像孩子不等同父母。

本片中電話聲貫穿全片,導演一再提及她一生乃從聆聽了Naked City的Torture Garden後產生重大轉變,而象徵此轉變來臨的聲音母題即是友人來電的電話聲。也因此,每一個短篇開始的電話聲都有一種似是命運交響曲的感覺。

另外片中也穿插了許多配合John Zorn的音樂想法的快速鏡頭,以表達其音樂中對於”片段時刻”的展現,由德裔的導演撿拾拼湊其眼中的紐約場景。

另外有趣的是,圍繞在John Zorn旁的Artists都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畢竟這是以John Zorn為主題的紀錄片,也許是若有似無的反應了John Zorn在音樂合作上的主導性吧。雖然希望上個字幕說誰是誰,不過後來想想還是別上的好,自己去認反而更好玩。

此外,我們也看到導演從片頭的徬徨及之後對John Zorn的喜愛、迷戀,又因找不著他而痛苦,到最後一切似乎垂拱而治的自然成型,觀眾與導演一起經歷了一段成長的小旅程。

我想可能因為John Zorn是這麼一個後現代的人,以至於在記錄他時不是那麼好掌握,使用12個短篇這樣的形式可以在結構較不明顯的情況下,讓觀眾自行去組合對於John Zorn的印象,也可以稍微避免越想說請楚,越是不了解他的情況,儘管也許我們看了本片還是無法真正了解他。

關於John Zorn的十二個短篇

12 Present
11 Events
10 Realities
09 Transformations
08 About Sound
07 The Past
06 About Time
05 Concerns
04 Memories
03 Buried Secrets
02 Reflections
01 A bookshelf on top of the sky





Thursday, August 23, 2007

國民戲院「聲音的旅行」

昨天去買了六張票

Control (Joy Division)
Mauricio 的反命題等三部
李格第練習曲 (György Ligeti)
獅子山之星
安東魏本 Anton Webern
關於John Zorn的12個極短篇

期待啊
希望這些空谷山音
能沖淡光點雍容貴氣的布爾喬亞感

剛好當作台北電影節
到金馬影展中間的
點心

http://www.twfilm.org/sound2/#

Tuesday, August 14, 2007

秋。海棠

  上星期五上秋海棠的網站想看看有沒有新到片單。看到的是斗大的幾個字:秋海棠20年慶大特價。心想,原來秋海棠已經開了20多年。那麼既然特價倒不可不去看看。 到了那邊,發現特價是有的,不過片子不多,原本放著新到片的所在,竟都空了出來,片子們捉襟見肘的擠身在正迎著入口的三個立櫃中。其他的櫃子呢?為什麼都空了?禁不住好奇,問了老闆,才知道他要結束營業了。原來20週年慶是個心酸的語氣,是金大班的最後一夜,陪伴著我們度過大學生涯的秋海棠就這麼關了。 從我大學時幫中心買片子時開始認識秋海棠這間店,七年來,看著他從風吹日曬的街角攤販變成冬暖夏涼的八樓小店,看著他從VHS到DVD,從東京物語到三峽好人,心裡著實對這間店有著感情,每次去那邊看看有什麼片子,奇奇怪怪的探詢著,既像圖書館又像夜市,即使不買帳也津津有味。只是如今,他要關了。老闆說:「反正整天坐在這裡也沒幾個客人」「你們都不來買啊,現在都從網路上買」「不做了啦,這麼累幹麻,租金也是很貴」...。雖然很現實,雖然澆了文藝一盆冷水,不過這就是在商言商。               老闆對我們來說始終帶有神秘感,我們總是會稍微講些話卻總是保持了段距離,從不曾再深入的聊,偶爾會聽他抱怨政府對電影支持的吝嗇以及政策方向的錯誤,不過大部分的時候,僅止於交易的關係。這樣也好,這樣秋海棠也就多了一些可能性。那天從秋海棠走出來,我和Hel兩個人各拿了9部片,又是興奮又是難過。當時的天空很美麗。又深沉又燦爛,很能符合當時的心情。 

Saturday, August 11, 2007

世外桃園

桃園。對我來說,是個充滿兒時回憶的地方。外婆家就住在桃園,由於鄰近新竹的關係,小時候比較常回外婆家。當時的桃園對我來說,除了地名這個符號之外,他代表的是疼我的阿姨與表哥、兒時的慶生會、中秋烤肉、逛街、看錄影帶(在80 年代末期當時我家還沒有錄放影機,所以看錄影帶對我來說已是莫大的享受)、暑假時還會有悠閒的長假,可以泡在那裡看漫畫、同表哥與表姊嬉鬧、玩棒球、玩戲偶。所有這些回憶中的事件,幾乎都是圍繞著桃園老家所發生的。 然而,很遺憾的是繼外公在我高中時去世後,久病纏身的外婆也在今年六月初過世,散居各處親戚已沒有人留在老家,徒留一間不再有人居住的屋子,孤單的守著那脆弱的昨夜星辰。就在外婆過世一個月後,老家就脫手售出了。那個曾經是我熟悉的、居住的、愛慕的,桃園老家。這種事在生命中總會不斷出現,居住過的地方,一個換過一個,一間住過一間,起初會震撼、會哭泣的,到後來只剩一點點唏噓,與漂浮在空氣中幾乎恍然不覺的切切耳語。                    今年農曆年假期尾聲時,到桃園參加叔公生日的聚餐,餐會結束後,在我的堅持下,媽媽、妹妹和三阿姨陪我順道去老家繞一回。推開那因為生鏽而發出彆扭聲音的鐵門,迎面撲來的是那即使充滿霉味卻總是熟悉的味道,進入以前用來停放外公的"銅工仔車"的前廳,觸眼所及盡是蛛網與塵埃。忍不住要把這大觀園的景象給拍下來。很可惜的是,最後要拍阿姨房間,那個我從小回老家所過夜的房間時,就沒電了。喏,相機竟都懂得什麼叫做淒美。 若說房子會把我們所做發所生過的一切,以另一種形式,保留封存在那幾許的空間裡,凝格交疊,永不凋零的活在裡頭,那麼這將是一種對我來說最大的安慰,卻同時也是人類思緒的龐然而複雜矛盾所存在最後的證明。我永遠會記得有這麼一個地方,沿著縱貫線北上,在歌曲播放到窗外的一切都格外澄澈的時候,轉入那狹小的巷口,經過平交道,墜落下坡後駛過兩個擁小卑微的路口,那就是已不存在卻昇華成永恆的,桃園外婆家。

Friday, August 10, 2007

The Empty House

在2006年農曆年時,
在南台灣的寬闊嘉義縣道
等紅綠燈時,發現路旁有這麼一座蓋到一半卻荒廢了的層樓住宅工地。
她像是龐然的人骨矗立在路旁。
是棄嬰又或是尋找作者的
劇中人。
她有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