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27, 2007

星空上的書櫃

Imagine you have the sky at night…with all the stars
Than you put the bookshelf on top of it
                        By John Zorn


下午駛著上午新過戶的Fighter150,到中山北路的光點。一個不太有說服力的地方。一個影院聲音設備不及格,卻裝潢附庸風雅的地方。

我很有經驗的挑了個靠裡牆的座位,比較不會在狹小的空間裡被前排人擋住,也許是因為本片是關於前衛音樂家的紀錄片,人數較少,反而可以舒服的看電影。不像下一場蘇古諾夫大排長龍,台灣認識John Zorn的人畢竟還是少數。暖場的音樂十分不搭的播放著花草搖滾,心理想,等一下這片花草就要被Torture Garden了:)

本片架構或可分為三個面向,一是導演Claudia Heurermann自身的角度及故事,二是John Zorn的言談,三是導演加John Zorn所展現出的新火花。

在這部片中John Zorn始終不像個真人,時而出現在Monitor中,時而出現在電話裡,甚至從拍攝過程中消失。拍攝者與被攝者在影片中交疊出現,發展出新的故事,而此故事被獨立出來,一如John Zorn一再強調的:他的音樂不是他,就像孩子不等同父母。

本片中電話聲貫穿全片,導演一再提及她一生乃從聆聽了Naked City的Torture Garden後產生重大轉變,而象徵此轉變來臨的聲音母題即是友人來電的電話聲。也因此,每一個短篇開始的電話聲都有一種似是命運交響曲的感覺。

另外片中也穿插了許多配合John Zorn的音樂想法的快速鏡頭,以表達其音樂中對於”片段時刻”的展現,由德裔的導演撿拾拼湊其眼中的紐約場景。

另外有趣的是,圍繞在John Zorn旁的Artists都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畢竟這是以John Zorn為主題的紀錄片,也許是若有似無的反應了John Zorn在音樂合作上的主導性吧。雖然希望上個字幕說誰是誰,不過後來想想還是別上的好,自己去認反而更好玩。

此外,我們也看到導演從片頭的徬徨及之後對John Zorn的喜愛、迷戀,又因找不著他而痛苦,到最後一切似乎垂拱而治的自然成型,觀眾與導演一起經歷了一段成長的小旅程。

我想可能因為John Zorn是這麼一個後現代的人,以至於在記錄他時不是那麼好掌握,使用12個短篇這樣的形式可以在結構較不明顯的情況下,讓觀眾自行去組合對於John Zorn的印象,也可以稍微避免越想說請楚,越是不了解他的情況,儘管也許我們看了本片還是無法真正了解他。

關於John Zorn的十二個短篇

12 Present
11 Events
10 Realities
09 Transformations
08 About Sound
07 The Past
06 About Time
05 Concerns
04 Memories
03 Buried Secrets
02 Reflections
01 A bookshelf on top of the sky





Thursday, August 23, 2007

國民戲院「聲音的旅行」

昨天去買了六張票

Control (Joy Division)
Mauricio 的反命題等三部
李格第練習曲 (György Ligeti)
獅子山之星
安東魏本 Anton Webern
關於John Zorn的12個極短篇

期待啊
希望這些空谷山音
能沖淡光點雍容貴氣的布爾喬亞感

剛好當作台北電影節
到金馬影展中間的
點心

http://www.twfilm.org/sound2/#

Tuesday, August 14, 2007

秋。海棠

  上星期五上秋海棠的網站想看看有沒有新到片單。看到的是斗大的幾個字:秋海棠20年慶大特價。心想,原來秋海棠已經開了20多年。那麼既然特價倒不可不去看看。 到了那邊,發現特價是有的,不過片子不多,原本放著新到片的所在,竟都空了出來,片子們捉襟見肘的擠身在正迎著入口的三個立櫃中。其他的櫃子呢?為什麼都空了?禁不住好奇,問了老闆,才知道他要結束營業了。原來20週年慶是個心酸的語氣,是金大班的最後一夜,陪伴著我們度過大學生涯的秋海棠就這麼關了。 從我大學時幫中心買片子時開始認識秋海棠這間店,七年來,看著他從風吹日曬的街角攤販變成冬暖夏涼的八樓小店,看著他從VHS到DVD,從東京物語到三峽好人,心裡著實對這間店有著感情,每次去那邊看看有什麼片子,奇奇怪怪的探詢著,既像圖書館又像夜市,即使不買帳也津津有味。只是如今,他要關了。老闆說:「反正整天坐在這裡也沒幾個客人」「你們都不來買啊,現在都從網路上買」「不做了啦,這麼累幹麻,租金也是很貴」...。雖然很現實,雖然澆了文藝一盆冷水,不過這就是在商言商。               老闆對我們來說始終帶有神秘感,我們總是會稍微講些話卻總是保持了段距離,從不曾再深入的聊,偶爾會聽他抱怨政府對電影支持的吝嗇以及政策方向的錯誤,不過大部分的時候,僅止於交易的關係。這樣也好,這樣秋海棠也就多了一些可能性。那天從秋海棠走出來,我和Hel兩個人各拿了9部片,又是興奮又是難過。當時的天空很美麗。又深沉又燦爛,很能符合當時的心情。 

Saturday, August 11, 2007

世外桃園

桃園。對我來說,是個充滿兒時回憶的地方。外婆家就住在桃園,由於鄰近新竹的關係,小時候比較常回外婆家。當時的桃園對我來說,除了地名這個符號之外,他代表的是疼我的阿姨與表哥、兒時的慶生會、中秋烤肉、逛街、看錄影帶(在80 年代末期當時我家還沒有錄放影機,所以看錄影帶對我來說已是莫大的享受)、暑假時還會有悠閒的長假,可以泡在那裡看漫畫、同表哥與表姊嬉鬧、玩棒球、玩戲偶。所有這些回憶中的事件,幾乎都是圍繞著桃園老家所發生的。 然而,很遺憾的是繼外公在我高中時去世後,久病纏身的外婆也在今年六月初過世,散居各處親戚已沒有人留在老家,徒留一間不再有人居住的屋子,孤單的守著那脆弱的昨夜星辰。就在外婆過世一個月後,老家就脫手售出了。那個曾經是我熟悉的、居住的、愛慕的,桃園老家。這種事在生命中總會不斷出現,居住過的地方,一個換過一個,一間住過一間,起初會震撼、會哭泣的,到後來只剩一點點唏噓,與漂浮在空氣中幾乎恍然不覺的切切耳語。                    今年農曆年假期尾聲時,到桃園參加叔公生日的聚餐,餐會結束後,在我的堅持下,媽媽、妹妹和三阿姨陪我順道去老家繞一回。推開那因為生鏽而發出彆扭聲音的鐵門,迎面撲來的是那即使充滿霉味卻總是熟悉的味道,進入以前用來停放外公的"銅工仔車"的前廳,觸眼所及盡是蛛網與塵埃。忍不住要把這大觀園的景象給拍下來。很可惜的是,最後要拍阿姨房間,那個我從小回老家所過夜的房間時,就沒電了。喏,相機竟都懂得什麼叫做淒美。 若說房子會把我們所做發所生過的一切,以另一種形式,保留封存在那幾許的空間裡,凝格交疊,永不凋零的活在裡頭,那麼這將是一種對我來說最大的安慰,卻同時也是人類思緒的龐然而複雜矛盾所存在最後的證明。我永遠會記得有這麼一個地方,沿著縱貫線北上,在歌曲播放到窗外的一切都格外澄澈的時候,轉入那狹小的巷口,經過平交道,墜落下坡後駛過兩個擁小卑微的路口,那就是已不存在卻昇華成永恆的,桃園外婆家。

Friday, August 10, 2007

The Empty House

在2006年農曆年時,
在南台灣的寬闊嘉義縣道
等紅綠燈時,發現路旁有這麼一座蓋到一半卻荒廢了的層樓住宅工地。
她像是龐然的人骨矗立在路旁。
是棄嬰又或是尋找作者的
劇中人。
她有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