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04, 2008

最近雜記

不就是這樣嗎,呵呵。一笑置之吧。

最近發生很多事。(其實只要很久不上來貼貼文章就都會發生很多事)。但又不想在這邊一件一件如數家珍....可又好像無可避免的淪為流水帳一篇。好吧順其自然吧。

其一。
八月十五號搬家了。七月中老師很突然的跟我說九月會有人要來住,所以委婉的請我搬離。搬就搬啊,不然能怎樣呢,躲在衣櫃夾層偷住嗎?懶惰的我直到八月初才開始找房子,為了完善蒐集租屋資訊看了快一個禮拜的租屋網,卻在第一天看房子就決定要租了,是給他隨性了點,但時在很不想一直為了這件事奔波,加上我看上的這間房還算不錯,三年新電梯大廈門禁森嚴格局方正採光充足視野遼闊公設比不到百分之一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夜景比日景美住戶單純室友優秀房東親切房租合理交通堪稱便利卻又遠離塵囂,所以就當機立斷的,租了。

因此,本人目前從住了八個月的仁愛圓環高級地段搬到了永和新店溪畔(有種外表光鮮痛苦吞腹內的感覺),我住的樓層在11樓。是的,忍不住想起以前幫學長拍得那部片: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麻煩,你只要...(老生狀),這句台詞其實也既不清楚了,冏。不過房東長得很像一個原住民學弟,兩個人又同姓,害我一直聯想。只要看到房東就想笑XD

其二。
本人準備要丟掉一半的工作了。白絲帶那邊因為愛鄰高層想要精簡人事,所以把我這個美其名為企劃執行但實際上是工讀的職位給縮編了。其實這能怪誰,要怪就怪自己,誰叫我要待在這種地方偏安,自以為可以用時間換取空間,自己的人生總是要掌握一下,那一天熊和桑還語重心長的跟我聊了很多有關前途的事,看到他為自己人生所做的打算,想想自己也要加油,所以要多一點衝勁。

其三。
衝勁就是,七月初在小白兔認識了一位愛聽噪音的店員,很談得來,巧的是他也叫Simon,後來就想說來組個團吧,玩玩Noise、Psyche-Folk之類的,然後找一份能夠安定下半輩子的工作,一邊衝一邊養老吧,哈哈我真是極端啊。

其四。
小插曲由一段平心靜氣的祝福開始,然後縹緲的浮動著,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人能控制的,還好Lost Control的Joy Division總是陪著我啊!

其五。
Zooka和Hel出畫冊了,由衷的高興,我買了一本賺了一本,期待他們還能有後續之作啊!

其六。
Pezen的河岸二度演出十分精采,請鼓掌!

大事就這幾件,小事一堆寫了也覺得累贅。暫且擱筆。剩下的交給照片來說吧。



新房間看出去

新房間透過夜窗張望出去又反饋進來

信義大安路口的市集,之前常去那邊買晚餐(和焦糖珍珠炒奶)

機車朋友請勿停車,這張是來亂的。。

Pezen表演時V的Gang of Four
In 南投
In 竹北

Wednesday, July 09, 2008

Ho Ho Hope!!


    年初和Pezen幫朋友做配樂的影片
    由於檔案嵌入不順。。
    總是無法連結到veoh觀看。
    索性把連結放上。。
    
    '' Waiting For Mr. Hope''

(圖片擷取自Posheng作品"Wait For Mr. Hope")


Saturday, July 05, 2008

撿風景


        上班途中買早餐時
        看到路旁擺著一幅畫
        陽光越是燦爛
        越是有種平靜的安詳
        後面那家店標榜養生高級餐點
        畫後面的白色泡沫
        亦有特別的感覺

Tuesday, July 01, 2008

南行

非責任旅遊。

六月島國的天氣總是熱浪般蔓延開來,學生口中的期末,農夫手中的收割,看似開花結果的燦爛集錦,對大部分為誰辛苦為誰忙的恍神個體,不過廿四節氣裡事不關己一抹蒸汗淋漓的盲點。前些日子,J向我提到他和高中好友G打算趁某某週末同往台南一遊,而我為了一圓早春南訪的殘夢,當場展現了加入旅行的高度興趣,於是在幾個星期後的六月下旬週六清早,耳朵裡充塞著愛護地球的Cloud Cult,以著年輕人該有的清新及都市人慣有的恍惚,出現在新店市公所前等待J的到來。

相對J與G的熟稔,我與G僅數面之緣,出發前不免為搭不上話題而顧慮,莫名緊張如我,心裡盤算著會是什麼樣的微妙關係?正比對著幾部公路電影的模糊畫面,他倆陸續來到,於是拋開謬想竄入J的私家車,就著副駕駛座一屁股貼上,同時忙不迭的給了J一個慣性的詭譎微笑:「昨天只睡了三小時噢,我」。「我根本沒睡著」駕駛座上的J雙手就著方向盤一攤,露出虎牙,陽光的笑了,隨著擠進後座的G鎮靜的表示:「我睡了三小時半喔」。於是三人笑開了,蔚藍的天空下,輕巧一輛ALTIS載著滿車睡意沿著二高朝南方飄然前進。

麻豆碗粿回憶錄

三人從麻豆揮別高速公路,隨性的挑了一家碗粿店,其實敝人對於碗粿頗無研究,記憶所及較為深刻是小時週末早晨,媽媽(偶爾老爸會陪著)去菜市場回來,會在一色色五彩斑斕的塑膠袋中夾雜著碗粿的味道,只不過北部的碗粿跟麻豆的風格頗有不同,小時後的碗粿本身呈潔白的乳凝凍狀,灑上濕癟的菜圃,一陣陣濃重油膩的氣味摻雜在嘉年華般的假日無限潛能中,是一種精力與自由的表徵。而那天中午麻豆的碗粿,則是另一種我從沒見過的品種,通體呈濁褐色,散發出黏膩複雜的香氣,姑妄稱之為歷經風霜的有故事的人,然則幼時潔白的那種當是充滿可能性的嬰孩了。

碗粿店的空氣十分灼熱,飄浮著眾多人客的陣陣咀嚼並滿室水汽肉香,渾然天成一種內部集結的外來式草根情緻。由於店內人滿為患,我們與一位穿著居家的中年男人同桌,看起來不似觀光客,倒像是附近居民稀鬆平常理直氣壯的來這裡坐坐,相對於我們這種經驗值零卻充滿活力的小子,他就是達人碗粿魔王了。正當我偷偷的在亂點鴛鴦譜的時候,G以一種"忒殺"的口吻猛讚嘴裡的碗粿:「靠,超好吃的啦!我們在台北哪吃得到這麼好吃的,心情超好的!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說著一群扶老攜幼的家族團,從桌旁經過,帶起一陣暖暖的滿足感,連帶得我也覺得「靠,怎麼這麼好吃啊!」

景一
咖擦│是一種恍如隔世的陌生│你的爛漫的笑│凝結在│不知何時流行起來的「店家灑水除熱法」│地氣蒸騰│溼熱氤氳│我一聲咖擦│如美度莎把你雕像般印記│現在過去未來│陷在過去未來

鱷魚張大嘴巴說。。
龍蝦你好嗎?

龍蝦你好嗎?那天我又跟平常一樣跟阿伯出來玩,吼,就跟平常一樣有人站在旁邊高高的地方一直看我,是沒看過河口鱷中的橫綱嗎?「這位小姐可以去趴在它上面沒關係喔」阿伯又慣性賣弄我的無能。。。「啊~啊~啊~她真的不會咬人嗎」看吧我就算胖得動不了,靠這一張橫人臉還不是神氣的。「我幫你拍啦,你趕快去上面啊」兩個毛頭小子對著躍躍欲試的同伴說著。但是這位少年仔,你會不會趴的太親密了一點,和家馨就算了,你。哼哼。反正我也習慣了,不就是每天在這邊秀皮賣肉,也多虧阿伯會丟魚肉給我吃,每次我ㄧ咬上,旁邊的男女老幼就哦的很大聲,對於行動遲暮卻擁有一張閃電嘴的我擺出一副嘖嘖稱奇的欠揍表情,唉,我是懶得動好嗎,懶-得-動!

午後持續悶熱,三人離開碗粿店,駕駛換上第三任投手,絕命終結者G。一路朝麻豆鱷魚王"迂迴"前進,主播:「終結者先保送前三棒再接著三振加雙殺的來到了這個遊客的天堂動物的套房」。站在豔陽高照色彩繽紛的鱷魚王園區外,我用Diana﹢拍下饒有趣味的牆面。花個兩佰元進入這間小巧的珍奇動物園。首先要看的當然是打著王號的鱷魚,這裡的主人邱錫河正在逗弄著那隻身材嚴重走樣的熱帶河口鱷,我們都為那龐然巨物感到理所當然的驚奇,我很懷疑這樣一個碩大的肉體是如何移動自己,想必就跟人類要用雙手舉起自己一樣困難吧。旁邊的妙齡女郎直發哆嗦的向著鱷魚打量,一邊靠近一邊尖叫,邱老闆一臉冷面笑匠的從旁慫恿:「這位小姐可以去趴在它上面沒關係喔」,就在女子鼓起勇氣緩緩接近的當下,老闆忽然爆蔥的一聲「喝!」嚇得小姐繼續增加聲帶長繭的機會。很明顯老闆是調戲客人界的箇中好手。鱷魚很無奈(或者無感)的一直被客人玩弄著,包括我和J也不斷為G的大膽留下翩翩倩影。。看著鱷魚被著麼多非其族類的人們指點玩弄,心中其實有些難過,恍惚間想到鐘樓怪人迦西莫多。

和鱷魚玩完了之後,三人就著一欄欄圈住的珍稀動物們嘖嘖稱奇,當看著那些素昧平生的無鱗雞、歪頭鵝不由得想起荷索「史楚錫流浪記」片尾山間遊樂園裡的詭奇櫥窗動物展示,不盡相同的是荷索觀景窗中的那些動物是用來比擬資本主義社會中人的異化與主體性喪失,而眼前的動物呢?動物呢?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是感覺不自由呢?還是根本就習慣這種生存方式?我記得以前在老家附近的賣場看到慘不忍睹的「夾龍蝦機」,把三兩隻奄奄一息的龍蝦塞進根本容不下他們身體大小的夾娃娃機,賣場裡假日人潮就在龍蝦機旁洶湧而過,而我呢,最終也沒有真的為那幾隻龍蝦盡到什麼力氣,往往是這樣,憤怒很容易,真要做些什麼時卻又裹足不前。

當然,真正涉入「遊樂」氣氛裡的時候,誰會去想這些嚴肅的事,三個年紀不輕的小夥子樂的和那些「若只看眼睛會以為他們都很有人的感覺」的動物們嬉戲,我則和自high 過頭的三腳羊成為「聲」氣相通的好朋友,和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咩!

大家好,我們是MOTHER FOCUS
─鹽山、觀海樓與安平

在鱷魚王的木桌椅旁好整以暇喝了雖然是來自邪惡美帝但散熱效果一流的可口可樂後,三人便驅車前往七股鹽山。由於自行駕駛的原因,越來越覺得自己像Circus,開始杜撰一些言不及義的任務,我也掄起了相機開啟影片模式,不忘捕捉極有可能出現的白痴言行。然而不甘淪為替Circus打廣告的我們,為這兩天的旅行團取了一個三人成虎、三人行必有我獅焉的響亮藝名:「Mother Focus焦點媽媽」(當然你得用high一點的唸法唸起來才響亮)。據說是和Circus押S韻(…押韻的開始之亂入南台灣)。另一考據是有被害妄想的和南拳媽媽互別苗頭。

旋即,火球派終結者G率領焦點媽媽隊抵達鹽山,恰好遇見大陸踩線團當天行經台南古城,因此景點處處SNG,遊客也顯得絡繹不絕。七股鹽山是台鹽在2005年正式停止採鹽後所保留的最後一座鹽山,然而令人不敢恭維的是台鹽對鹽山遊憩園區一盤散「鹽」般的經營,又是小馬又是小火車,簡直亂七八糟,好在不影響任意所之的遊玩興致,於是慢步登上三年來沾滿各種污漬的鹽山,此山雖不甚高,但周圍地勢低平,微風當面輕拂,如有登鹽山而小七股之感。

所謂登高必自卑,並不適用在這裡,因著J月餘後要往澳洲打工旅遊,我於是操著滿口爛英文毫不自卑地與他笑談風生,並發揮廣電人愛演的天性自導為外國友人來台度假篇,聊以自娛之外,並竊自期待造成路人誤會為ABC三兄弟,但其實是唬爛團體JDG。在一陣英語大匯串之你丟我撿後,三人便又蜻蜓點水的離開了鹽山,往觀海樓前進。

濱海的三層樓閣上,午後的陽光挾著鹹淡的海風,拂的中人欲醉,醺醺然不由寬衣解帶,斜躺亭臺長凳,自比王羲之袒腹東床。J順勢撩起手機殺出一條東瀛慢歌,以其炫燿的音響效果還諸海天,待一曲播畢,三人理性的從迷亂中站起,偷睨著海邊漁夫的在地風情後,遂往安平揚長而去。

安平在這次旅程tag中是屬於美食類,從廟門旁滲入夜市般街集,五顏六色繽紛燦爛的攤販簇擁著遊人過眼輪迴,我們沿著一聲聲的叫賣推進,找尋美食地圖中的標記,相較麻豆的原鄉即興,安平市集是更經過排練校對的一抹圈注。

景二
在喧嘩的安平古廟旁、沾染塵埃的結晶鹽山上,我總是悄悄落在你們之後,旁敲側擊兩截搖擺的身影,三人成群的定義曖昧難明,忙著偷偷記錄乍現靈光─屬於夏日的氣味,以及隨地蒸發的黏膩勾結。我數算著你們提到幾次某某高中同學,其實是你們共同回憶中的焦點,重心,與永恆的印記。

Sunday, May 25, 2008

Mango Jam

Beerenberg Mango Jam

只是在頂好看到就買了,從來沒看過芒果果醬,很想吃吃看。 雖然花了170元,但想想這種國外進口的應該挺不錯的吧。 我對果醬的品牌完全沒有研究,會下手僅僅出於好奇以及對芒果的熱愛而已。

回家好不容易敲敲打打扭開瓶蓋後,細看之下,發現果醬做得像果泥一樣,質地十分綿密,但正當我靠近瓶身觀察時,卻聞到一股詭異的番茄味,心想大事不妙,個人對番茄製品向來敬而遠之,尤其當它是以"果醬"形式呈現的時候。

當下我只能希望外國的果醬比較特別,聞起來有番茄味但嘗起來是道道地地的芒果。就在我誠惶誠恐的舔了一匙後,原本抱有50%的期待,也因為滿嘴的番茄味而瞬間探底。

好吧,既然都買了,也只好認了。於是烤了片吐司塗上搞不清楚究竟是芒果還是番茄的果醬。由於不喜歡的緣故,只塗了一點點在上頭,卻意外的發現,當這果醬只是薄薄一層的時候,配上土司送進口中,會在舌根部位的味蕾感覺到芒果的香甜。於是我恍然大悟,這果醬做得像果泥一樣,應該就是所謂的espresso。果醬中的espresso!

每次只要塗薄薄的一層就好!相對的也可以吃比較久喔!

於是心情就好了起來。

Wednesday, May 21, 2008

週年了耶

開版一年了真是不容易對我來說還能寫一年中間沒有斷太久過。

Tuesday, May 20, 2008

圈圈

好久沒有在這邊寫東西
最近就是覺得很傷心,很細微的傷心。
漸漸把生命的架空和時間的奔流越靠越近
像太極圖一樣的漩渦涮進浴室的排水管流到地底似的
傷心。

前幾天看了熊澤尚人導的"虹の女神"
(從作者論來看還是比較像岩井俊二的作品)
沒想到如此觸動我
很多自己生命中互不相關的線路與事件,
都好像可以在這部電影中找到影子或激起共鳴,
關於死亡、拍片、工作、與愛情。
也因此看電影不常哭的我竟隨著片尾大哭一場。

裡面女主角葵拍的短片"the end of the world"也很有意思,
要看到最後一刻心有戚戚焉。
也又一次見識沒有經費沒有特效的學生作品所能拍出的況味
所以大概會去買來收藏吧。

生命中有太多圈圈。

嗯。

Sunday, April 27, 2008

流水帳。口水記

26日上午和同學一起在KTV聚會,順便替三個人慶生,還是第一次在早上唱歌。昨天的天氣很好,心情也很不錯,唱了莫文蔚的一個人睡和美空雲雀的花笠道中,算是比較印象深刻的。挑戰糯米糰的明星夢,卻因為rap歌詞顯示delay,慘遭滑鐵盧,這首歌以後要把rap背起來才能點。另外wei用開運點歌偷偷點了五月天的知足給我唱,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蠻討厭這首歌的,哈哈,但還是感謝他替我開運。和zooka合唱世界末日的某個角落意外的唱得不錯,但本來好像是wendy點的?yasuko唱的粵語歌真好聽,但本來要他唱季後風的,可惜後來忘了點,希望下次可以聽到!這次最好笑的部分應該還是pezen唱費玉清版忘不了時,忽然變成胡德夫的樣子,亂有爆點!

2:00PM唱完,走出昏暗的KTV,回到藍天白雲的現實世界,大伙站在店門口拖棚了一下便作鳥獸散,我和Jay則心血來潮一起回學校附近看看以前大四住 的木柵路巷子,回憶了不少往事,一度好奇想按門鈴看看現在誰住在那裡,後來在對街的名人商店徘徊了一陣子。雖然只住了一年,但還蠻懷念大四外宿的生活。

之後我們回學校做了一場白痴校園巡禮,一路上我和jay口沫橫飛的說著,如相聲一般層出不窮千變萬化,從大勇樓經圖書館往後山方向上橋,然後轉河堤再繞到體育館後面,經仄何大樓回到大勇樓,又偷偷上了影音實驗室外面觀望,最後到資訊大樓頂樓吹風,算是挺愜意的一趟漫步。在上資訊大樓時,一樓的小廣場上聚集了一群垂頭喪氣的年輕人,我偷偷觀察了一下,很多人其實都在啜泣,因為有人穿藍球服的關係,也讓我們合理推斷是因為比賽輸了而難過,jay於是說起所謂的青春,我則點頭表示無法更認同了,意外的看著這些年輕人哭泣竟比看他們歡笑感覺更有意義,陽光下揮汗,灑淚,青春無限,是多麼令人感觸!(比看那種熱血青春電影來得更真實多了)相信那些哭泣的大學生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天,當他們能夠從失敗中走出來歡笑時,以前的眼淚會更值得收藏。

離開政大,我和Jay到東區的五大唱片買CD。從來沒有一次逛唱片行可以笑得人仰馬翻,至於到底在笑什麼,大概只有當下才能完全感受,大抵上是我在分析到底買魏如萱的專輯要買慶功版還是CD加贈版,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莫名其妙(狂笑),Jay還說真希望當時有店員拿DV把我們的對話錄下來!最後,Jay一口氣買了3+2張CD,我則買了魏如萱和烤秋勤,算是支持國內唱片市場囉。

這天的確是令人感到十分舒暢的一天,和老友一起回到老地方談談新人舊事,儘管累到虛脫,還是很值得標誌的一場陽光燦爛的...交會?哈,最後希望jay幫吽吽汪汪成立一個新的部落格,發揮強大的影音效果串聯,可能會比以前的yahoo家族更方便吧。

Friday, April 25, 2008

Goodbye-Goodnight

當一抬頭乍見,周圍人煙皆隱滅,明暸,
方才喧嘩的夢囈, 只剩最後一口齟語。
驀然盤算出當頭棒喝一道新聞標題,寫著:
民國97年四月廿五日,月蝕吞沒光景最後一刻。

於是天文學星相學末世預言家,紛紛出走。
那些剛剛留住的杏仁滋味,那些昭然若揭的陣陣曖昧,
就都緩緩地,緩緩地 沉醉。

甜美,叫賣,致死方休。殺死蛋糕的最後機會。
寫于公路上旅館霓虹看板:
算準時間停格這夜,觸摸新鮮最後世界。
草率以至凝結。

再見青春誤解,再見晚安再會。

如夢似幻的自我辯證:寺山修司小感



待貼

Wednesday, April 23, 2008

拉鋸

那天在人力資源網站做了腦力優勢分析,他告訴我是屬於斜角模式的黃綠組合,容易被兩種相反的力量互相拉扯,在感性(黃腦)與相對理性(綠腦)的思考模式中換來換去,舉棋不定。

這讓我想起另一件事,有關中國文化中對"痣"的一套學問,據說脖子上的痣屬於自殺痣,若太多則容易想這個想那,綑綁住自己,不利將來的發展。

兩件事兜一起,正好是我的寫照。

不論心裡測驗還是命理面相,都反映出我這樣的特質。自己也十分認同。但究竟要怎麼辦呢?要怎麼辦呢?不斷的換工作換心情換興趣,我都很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很容易累,容易失去持續做一件事的毅力。這真的很糟很嚴重。當你看著身旁的朋友儘管也活在一堆不得志之中,卻還是能繼續向前行時,年過26的危機感就越來越強烈,那個揮之不去的陰影,起初只在睡夢間游移,現在卻開始具體起來,蠕動攀爬於房間四周,睡前關燈的那剎那,便瞬間膨脹擈壓上來。

而這陰影,也不過是什麼斜腦組合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混蛋,愛唱反調的懶惰蟲。好比最後一根稻桿。

Wednesday, April 09, 2008

流浪神狗人。之於我。

有時候,你就是很精準的會體認到,所謂巧合對於一連串事件的前因後果,是如此不理性而迷人。流浪者如我,不很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雖然手中的預售票早已於月前備妥,確是在恍惚間進入影院,像下班途中等待紅燈時左顧右盼的張望,馬路上的行人,廢氣中的氤氳,以及他們貌合神離的生命,滲透並裸露,於是電影的故事朝我流浪而來。

很享受的看完影片後,發現座位比想像中擁擠,發現流浪而來的不只眼前的黑幕身旁的同類,而導演亦豆苗般佇立狹小的放映空間前。座談提問十分踴躍,導演亦侃侃而言,發言至我乃因時間不允許而被迫出場,卻難得的可與作者面對面交談,彷如一場不打草稿的偽採訪。


陳芯宜十分親切,條理分明的站在我眼前,儘管我見過不少明星,仍覺得興奮。這不是第一次看完電影有導演座談,卻是我第一次在這種場合提問,對我來說,今天的一切完全出乎意料,反而彌足珍貴。

從去年金馬影展陰錯陽差買了又賣的失策到上週末趕不上新竹遠百放棄國片的速度,以及昨日欲言又止的惰性半途而廢,乃致今日欲拒還迎卻一切似乎都對了的躬逢其盛,這難道不像片中超車而亡的巧合,這豈不是人生曖昧難明的況味?


我分不很清楚,兩個禮拜前的總統大選結果,與兩個小時前看完的「流浪神狗人」,究竟何者為真。目前的我正處在一條流浪的路途中,神與狗與我都傻傻分不清楚的混亂難堪節外生枝的路途中。唯一慶幸是天外飛來幻覺中的幻覺,用以盥洗明日繼續漂泊的汙垢。而關於流浪,應該是沒有目的,流浪的盡頭,應該是孑然一身的自己。

Monday, March 24, 2008

碧海情天

17年前,1991年,林強在向前走,優客李林在認錯,張清芳在曬加州陽光的那一年,也是我升國小四年級的那一年,因為暑假比較沒有功課壓力的關係,得以經過老媽的同意好好地看八點檔連續劇,那也是我這輩子至今最後一次準時坐在電視機前收看的八點檔劇,之後也許因為課業或其他興趣就與連續劇絕緣了,而那年暑假台視的「碧海情天」也就成了我最愛的台灣劇集。(沒辦法,童年的回憶啊~)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當時白天參加新竹市文化局舉辦的「小小記者營」之類的夏令營,傍晚衝回家要看碧海情天時,發現最愛的二阿姨和表哥表姐都在家,而後一起經歷快樂的八點到九點這段時間,那真是有夠幸福的,誰會想到三年後表哥竟意外身亡了...

時隔17年,這中間未曾再看過一次,很多細節都忘了,最近從網路上看到,竟覺得還是不久前的記憶,也許是因為在腦中保鮮的太好(防腐劑放太多?),所以整個感覺還是很新穎,沒有蒙上什麼灰塵。真好。


                                  
                                      
                                                        
                  我記得當時還沒看到完結篇,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買小說來看,(那還是月考班上第二名爸媽買的禮物),到現在書本都還放在房間,當時的葉童順理成章是我最喜歡的女演員,印象中還夢過在家想鄉小鎮的街道上認識她,呵。

當時的片尾曲,由那個時候還叫做林萬芳的萬芳主唱,那是每回看完都要在心中低迴不已的繞樑餘音啊,對於國小四年級剛接觸流行歌的我,這是經典中的經典!

總之,碧海情天是我生命中殿堂級的連續劇,不只因為喜歡看,還因為他與我許多童年美好的回憶血肉連結在一起啊。

之前有看到網路上在賣台視正版的DVD,但太貴就沒下標了,現在好像更難買,只能期待以後再見到吧!

Saturday, March 22, 2008

快選一選吧

選舉前,難免有人激動,有人緊張。
但,請不要造次,拜託了!
真理有很多,真理也會忙的。
每個人立場不一樣,說得好像異己者非我族類。
不過是語言表達的方式顯得委晚而峰迴路轉了一點,
就鬧起家庭革命。
到底哪來這麼多思想呢...
為什麼要有大腦呢,為什麼睡不著覺盡想著有的沒有的
我討厭選舉,這樣真的很民主嗎?民主是一群不懂的人決定所有人的未來?
一個沒有人知道的未來。
我已經完全迷失了,我只是一個沒有主人的奴隸。

Tuesday, March 11, 2008

英倫末路。預約世紀末的悖蕪。



The Last of England
1987 v8→35mm
Derek Jerman


荒亂而優雅。失序而詩意。渺小從而激動。壓抑以至解脫。

久仰德瑞克賈曼(Derek Jarman)大名,前夜終得觀名作The Last of England (英倫末路∕英格蘭末日)。醉人的影像勾勒出賈曼心中對當時英國的政治及社會的反芻。

個人十分喜愛賈曼在本片中的影像表現手法,其先以v8攝錄投影至牆上再以35mm對著牆面翻拍造成粗糙而渲染的效果,極適合本片調性。讓我想起何蔚庭2006年的傑出短片「呼吸」。同為幻想式描寫大秩序崩解的荒涼景象,同樣以高反差與粗糙的光影、斷續恣意的剪接以及燥烈的內容將潛藏在末世聊賴中的澎湃反動匯流出海。英倫末路則在格局上顯得龐大些,在畫面及符號象徵上更豐富詩意(並非高劣之分,僅做異同比較,個人認為「呼吸」亦無必要格局龐大或更加詩意)。

我對1987年的英國政治認識僅停留在佘契爾夫人執政的保守作風。賈曼在拍攝本片前已將其患愛滋病的事實公諸於世。他並不對患病這件事有所保留,甚至拒絕接受藥物處方。我並不清楚他拍攝英倫末路與愛滋病是否有關聯,在我看來,如果有,或許是反抗大環境對同性戀與愛滋病的「要不得」的看法吧,亦或許稍微反映其心境。但本片在視野上顯然更為廣泛,觸及同性戀外戰爭、毒品失業等各層面的社會議題。

片中有許多震撼人心的鏡頭。其中無所事事的青年擁著裸男人行牌手淫,及至之後在英國國旗上愛撫的兩名軍官,皆直搗心頭。大量處決異己的畫面亦簡單而直接。力道沉猛之餘卻又竄動著感傷。及至片尾長達17分鐘Tilda Swington的吶喊式表演,(搭配Diamanda Galas的鬼籟嘶吟),讓觀者在痛楚過後,得到彌平。此一景堪稱經典。

個人對本片的節奏掌握十分佩服,尤其在聲音與影像上的搭配可謂絲絲入扣。每一句旁白的切入點都恰到好處。而因為沒有對話,配樂及音效在本片佔了很重要的角色,Simon Fisher-Turner的音樂品味無話可說,為整部片烘托出末世中屬於人的悲懷,除此之外集結了Barry Adamson、Diamanda Galas等人的前衛音響亦與影像水乳交融。

題外話,Galas的兄長亦死於愛滋病,這對他的影響很大。不知他與賈曼在這部分是否有所交會。片尾引自Galas的Deliever Me 不禁讓人做此聯想。

關於賈曼要做的功課很多。我只能先寫這樣了。呵


Thursday, March 06, 2008

嚴重落後!(警告:標題與內容無關)

兩個月來,持續毫無目的的生活,爛笑在宮藤官九郎的天馬行空裡,緊接著瑟肅在Heroes第一季中,儼然加入龐大御宅族,癱瘓在兵延禍連廝殺倥傯不停格分秒必爭。

除此之外,從一月底到過年二月中,放了將近二十天的長假,本想到南部去散散心(雖然過年會回嘉義,但與自行走走的感覺不同噢),家書抵萬金的情況下,忙於年終掃除等等瑣事,以及這兩個月來斷斷續續為朋友所做的短片配樂,以致假期流掉。

慶幸的是,能順利完成朋友的配樂。這位朋友只能說是神交,未曾與此君謀面,以前因為他幫課堂上別組同學作品出演一角而識,沒想到多年後,當年拍攝作品的同學Pezen在去年底找上我ㄧ起合作替這位目前人在紐約大學念影像的神交友人製作配樂。就這樣,這件事佔滿了我二月底前除了日劇外的生活。

影片的名稱是「Waiting For Mr. Hope」,主要是改編等待果陀,片長約20分鐘。音樂上還是有以前學生作品時素人配樂的感覺,反正是吉他撥弄那簡單和弦,Pezen的Jazz Tone 歌舞場面卻好聽好看極了。與他合作一直是有趣的經驗,雖然我們好像總是一開口溝通便出現許多模糊未明的語意延遲(笑)。希望之後有機會可以把短片連結放上來。

一月初的時候弄了一台Diana+,第一次拍得慘不忍睹,之後是一陣陰慘的天氣,後來忙於瑣事,就忘了再拿起來拍,前幾天晴天,臨時想起黛安娜,拿出來亂拍,希望這次會好點。

二月初的時候,靠意外飛來的微薄年終獎金買了一把新琴,Ovetion的圓背,是回新竹時和老妹去民風買的,聲音尚可,談起來還算順手,但最近開始回想,自己其實並不想買圓背的當時,為何最終竟連碩大的原廠吉他盒也一併抱回家?人真是容易變掛的動物。佐證就是最近又開始後悔想換不是圓背的琴了。嗚乎。

Tuesday, January 01, 2008

跨年

前幾天一度想要認真的考慮今年要如何一個人跨年,原本想坐著老火車到東部去冷冷的度過,也許帶著那瓶發酸的威士忌,也許帶著吉他享受冷暖的空曠,也或許,到陽明山上貼著雲霧發癲。就在一切幻想默默蔓延中,寒冷的天氣輕易的打敗我。

其實仔細想想,不過幾年時間,對於跨年那種興奮的感覺已經不復擁有。我還記得國一時跨年,在家和媽媽一起看電視,當時我還住在四季花園,是一個又冷清又溫馨的地方,那個時候,對於「跨年」的概念感到興味盎然,只要一想到「下一秒鐘就是明年」的這種真實的現象,就感到興奮,感到血脈噴張,覺得整個身體都要翻了,就像當初得知肉眼看到外太空的星星都是幾萬年前的樣貌一樣的震撼。

回想過去十來年的跨年,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1995-1996 四季花園,還記得看完跨年特別節目後,在廁所前唱著張清芳的串起每一刻,似乎是為了證明跨年這個事實的存在,很有意識的告訴自己,這是今年我唱的第一首歌
1996-1997 桃園,阿姨家,一邊寫日記(當時還寫在國小的畢業紀念冊1.0版上),一邊看跨年節目,還笨到在冊紙上以同設的方式(相對於後設),一邊倒數,一邊寫著倒數時間數字,然後在日記上寫耶新年到了之類的白痴言語
1997-1998 忘了,可能是在家
1998-1999 花墅家中
1999-2000 花墅家中,當年面臨大學聯考,還記得下課後一個人在東門圓環附近溜搭了一下,看見封街的景象,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外面世界的跨年
2000-2001 剛到台北唸大學的我和同學在壅擠的仁愛路上互相擁抱慶祝,屬於大一的陌生與浪漫
2001-2002 宿舍8102趕報告
2002-2003 和女友在內湖閒晃
2003-2004 看溫之儀學姊的畢製作品
2004-2005 花墅,一個人難過的渡過跨年,也可以說是兩個人難過的渡過跨年
2005-2006 回到台北的第一年,和女友在敦南誠品前小廣場,去之前在東區頂呱呱吃宵夜,聽到好聽的鄉村搖滾
2006-2007 在台北住所,和女友盯著電視跨年,很平淡很舒服的跨年。
2007-2008 寫部落格,想要趕在跨年前貼上部落格,網路卻當掉,然後一樣盯著電視,隨意轉台,看著藍心湄和郝龍斌倒數,覺得很無趣,
但還是忍不住看了,101已經很醜了,101的煙火就像是醜人做怪一樣。話說回來,醜人作怪不見得不好,我想表達的是對101的某種反動的情緒,以及對於施放煙火的懷疑的態度

國中的時候問媽為什麼跨年這樣興奮的事情,你可以這麼鎮定,如此冷靜,(當時的我好像是又叫又跳歡聲雷動的問他),他說年紀一把哪會對這種事情有感覺,當時的我實在難以想像,年紀跟這個有什麼關係,也許我到媽那個年紀四五十歲就會了解吧。而現在我已經了解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其實也沒什麼,本來就是這樣,只不過是在我小小的生命裡,一點浪花就可以激起滿天的潮紅。

我還會有幾個年要跨呢? 這個世界在我們不知不覺間,早已偷偷跨了幾十萬年,那又怎樣呢?哈哈,越想越好笑。